第 3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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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
喝完粥，收拾完廚房，顏執開著他那臺新買的SUV送莫念回家。
莫念那臺車，顏執暫時把它停在地下車庫。
莫念一上車，打量了一番車裏面的配飾，點了點頭。
嗯，這種簡單實用的風格是蠻符合顏執的審美的。
顏執看著她左顧右盼的，“你是第一個坐這輛車的女人！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哎，算了……”
“你幫我開個導航！”
莫念在顯示觸摸屏上，輸入自己家的地址。
“記得！明天我接你去機場，一起回北州！順帶在北州民政局把結婚證給領了吧！”
莫念下車後，顏執還特意交代了一下。
“哦……聽你的！”
******
莫家一聽到莫念說要帶男朋友回家，全家進入了備戰狀態。
畢竟，這是女兒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。
莫念的大學談的男朋友，莫爸莫媽多多少少聽莫楠楠提過。莫念大四分手後，就一直沒談男朋友。他們多擔心她忘不了大學那個男朋友，至今一直不考慮兒女私情。
今天女兒終於想通了，莫爸莫媽歡天喜地，一大早張羅著一大桌飯菜。
“你昨晚沒睡好？黑眼圈那麽重！”一上飛機，顏執看到莫念疲倦的樣子，關心地問道。
“嗯！”莫念悶了一聲。
昨晚她一直在想著如何跟他說關於他哥哥車禍的事情，渾渾沌沌地想到了淩晨四五點鐘。
快早上的時候，她淺睡了大概一小時左右，顏執就在樓下等她了。她急急忙忙洗漱完就下樓趕飛機了。
上飛機後沒多久，莫念的眼皮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，頭不住向下沈，去找周公了。
顏執見狀，立刻伸出了右手接住了她的下巴。他側了側身子，慢慢地將她的頭往自己肩膀上靠。
看著她長長的睫毛，微微嘟起的嘴巴，顏執情不自禁地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一路上，顏執都能感覺到她心事重重。他多想她一直像現在睡覺的樣子，像個孩子無憂無慮的。
飛機上的冷氣比較足，他輕輕地扯了一下蓋在莫念身上的毛巾，把她蓋嚴實了。
飛機很快著陸北州的時候，飛機上的廣播響起，莫念醒了，猛地意識到靠在顏執的肩膀上，立刻坐直了身子，“不好意思！”
“你剛才流口水了！”
“我哪有！”莫念迅速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，看見顏執偷偷地在笑，才意識到他又在耍她。
這幾次相處下來，在他面前，莫念沒前段日子那麽拘謹了。
因為顏執會跟她開玩笑了！
下了飛機，兩人打車很快就到了莫念在北州的家，還是原來那片老式小區。
莫念：“爸！媽！我回來啦！”
顏執：“叔叔！阿姨！這是小小心意！”
莫爸莫媽兩人打開門，看到顏執的瞬間，表情很是詫異。
“來就來，還帶那麽多東西！”
莫爸莫媽才回過神來，“回來就好！洗手準備吃飯！”
莫念沒看到弟弟下沖出來要禮物，“莫楠楠呢？”
“住校呢！那麽淘氣，送他去住校了！”
“好豐盛啊！”
“小執，別客氣！夾菜夾菜！”莫爸莫媽熱情地招待著顏執。
“謝謝！”
顏執放下了碗筷，握住了莫念的手，“叔叔阿姨，我和莫念準備結婚了！”
莫爸莫媽對視了一眼……
“叔叔阿姨，你們放心，我一定會對念念好的！”
莫爸：“我這個女兒這四年吃了很多苦頭。女兒大了，只要她願意，我們作家長的沒意見！”
莫媽：“那你對婚禮有什麽規劃嗎？”
“因為念念的戶口在北州。我們已經商量了，明天我們先在北州領證，接著婚禮這邊準備在上海這邊舉行。我媽媽和爺爺現在都在國外，到時候他們會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。”
“你媽媽同意了？”莫媽臉上浮現些許擔憂。
“電話上，我已經跟我媽提過了！她尊重我的想法！”顏執給了莫媽一個明確肯定的回覆。
“那就好！那就好！”莫媽松了一口氣。
莫念全程看著顏執，直覺告訴她這次顏執所有的計劃都早有預謀，但今天從他的口中有條不紊地說出來，她真的是吃了一驚。
她突然覺得顏執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有擔當、頂天立地的大男人！
“嗯嗯！這就好！吃飯吃飯！”莫爸也欣慰地笑了笑，似乎一塊大石頭著地一樣。
顏執回頭看著莫念吃驚的樣子，夾了一塊辣雞肉塊到她的碗裏，“吃飯！”
莫念低頭看著碗裏的雞肉塊，他知道他喜歡吃辣。
原來他一直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！
飯後，大家吃飯水果。
莫念進房間接了一個工作電話，是助理小倩一些緊急項目，她還是需要遠程跟進一下的。
莫念的這個工作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。
等她出來的時候，發現家裏客廳裏只剩下莫爸一人在看電視。
“爸，怎麽不見媽媽和顏執？”
“哦。垃圾太多，顏執說幫你媽媽去倒垃圾了。你媽一個人拿不了那麽多！”
“爸！你們怎麽這樣！怎麽叫客人去到垃圾！”說完，她往外走。
莫爸看著她的背影，搖了搖頭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女大不中留啊！胳膊都往外拐羅！”
莫念走到樓下的垃圾回收站，並不見顏執和媽媽的身影。
這麽晚了，這兩人到底去了哪裏？
最後她走到了樓下的小公園的秋千處，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顏執和媽媽的聲音。
莫媽：“小執，這件事情，莫念由始至終都不知道。我希望她以後都不要知道！”
莫念納悶了。
媽媽和顏執之前就認識？
而且，還有事情瞞著她？
顏執：“阿姨，你放心！我不會告訴念念的。大四的時候念念決然分手要去上海，我到這裏來找你，見到你這一刻，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了。直到現在，我也沒告訴她。”
莫媽：“嗯！念念心思細膩。她不知道這件事情，對她更好！”
顏執：“念念是個局外人。我和媽媽都已經說通了。哥哥的意外，不能讓我和念念的感情來買單！”
莫媽：“你這樣說，我就放心了！我也希望你們兩人好好的！我們回去吧！時間久了，念念又疑神疑鬼了！”
天哪！
原來顏執四年前就見過她的媽媽。
在她大四離開北州去上海的時候，他就已經知道是自己的舅舅因為疲勞駕駛撞死了他的哥哥！
看著他們兩人走遠的背影，莫念在小公園的是石板凳上坐了很久很久。
久到顏執回到莫家後，不見她人影，又折出來找她。
路燈下，莫念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石板凳上，單薄的背影略顯孤獨。
顏執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背影，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，“想什麽呢？”
“為什麽是我？”莫念擡起來，看著他。
“什麽為什麽？念念，你到底怎麽了？”顏執有點擔心。
莫念神情很認真地問道：“為什麽最後你選擇的還是我？”
“你說什麽胡話呢？”顏執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，寵溺地說道。
“四年前你就知道到我舅舅撞死了你的哥哥，是吧？！為什麽四年後你還要跟我糾纏在一起？你知道我離開你的這四年裏，一直都很內疚！”
“你……四年前你就知道了？！”
顏執終於可以把整個時間線串連起來了。
原來她四年前是因為她知道他哥哥車禍的真相才離開的。怪不得四年後重逢，他前進一步，她就退縮三步，對他的感情視而不見。原來她一直在逃避這個事實！
“所以，為什麽最後你選擇的還是我？”莫念吸了吸鼻子，壓住自己的哭腔，一字一字地問道。
顏執擡頭看了看星空，低頭思考了片刻。
“只要是你，晚點也沒關系！”顏執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手，語氣異常的堅定。
莫念顆粒大的眼淚，終於奪眶而出。
原來他一直都沒變！
當初是自己對他不信任，才浪費兩人四年的青春。
是啊，他說的沒錯！
只要是你，晚點也沒關系！
莫念的吻輕輕地落在顏執性感的薄唇。
顏執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。
這次是莫念四年後，第一次主動光明正大的吻他！
他擡起了她的小臉，唇落於她的額頭，眼睛，鼻尖，最後借著溫柔的月色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。
看著靠得很近的臉，聞到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，感受到了他急促的呼吸，莫念閉上了眼睛。
漸漸地，顏執松開了她，兩人依偎著。
“念念，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儀式感，所以……”顏執說著說著，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小盒子。
“你這是要幹嘛？”莫念有些不知所措。
顏執單膝跪在地上，打開小盒子，裏面是一枚鉆戒，“念念，我們大學相守了差不多四年。本來我計劃大四畢業時就娶你。遺憾的是，我沒等來你的長發及腰。四年前，我們因為一些誤會分開了。我們蹉跎了四年。現在我們再次重逢，我希望你還能做回我的愛哭包、小迷信！四年後，你還願意嫁給我嗎，我的海豚女孩？”
原來他生活的計劃裏一直都有她！畢業的時候，他真的就計劃著娶她！
“我願意！”莫念扭頭擦幹臉上的淚水，哭著伸出了右手。
顏執小心翼翼地把鉆戒戴在她手上，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。
“很晚了！我們回去吧！呆會爸媽擔心！”莫念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。
“嗯！明天我們就去北州民政局登記！”顏執拉起她的手，揉著她的手指。
“嗯！”
洗漱完畢，顏執走進了莫念的臥室。
“你今晚就在我房間睡。我和媽媽一起睡！”莫念捧著一個枕頭，準備離開。
“為什麽？”顏執瞪大了眼睛。
莫念笑了笑。
“我媽媽說要跟我說悄悄話。而且，告訴你一個秘密，這個是這裏的風俗，即使結婚的夫婦回娘家，也不可以睡在一起！”
“這是哪裏的風俗啊？誆騙我的吧！”
“聽話！”莫念覺得好笑，但是還是連哄帶騙的。
“補償一個！”顏執最後還是識趣讓步了，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。
莫念墊起腳尖，輕啜了他一口，跑出了房間。
顏執深呼吸了一口氣，用手壓了壓胸腔那股熱氣。
******
“媽！我來了！”莫念走進臥室，跳進了暖和的被窩。
莫媽摟著莫念，眼眶濕濕的，“念念，終於長大了，嫁人了！”
“媽！你是嫁女兒，又不是賣女兒！而且，顏執真的對我很好！你放心！”莫念靠在莫媽的懷裏。
“嗯！念念，結婚了，就是大人了。你要懂事，兩夫妻要互相照應，互相扶持！”
“媽！這些我都懂！”
“你懂是一回事！媽媽跟你說一回事！婚姻不像談戀愛，要經營。”莫媽娓娓道來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！對了，媽！我之前畢業那會搬來的紙箱放在哪裏？箱子裏面有一幅油畫，我要拿出來帶回上海！”
“在雜物間呢，我明天幫你找出來！”
塵封了四年的油畫，塵封了四年的內心，也是時候拿出來晾一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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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完粥，收拾完廚房，顏執開著他那臺新買的SUV送莫念回家。
莫念那臺車，顏執暫時把它停在地下車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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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這種簡單實用的風格是蠻符合顏執的審美的。
顏執看著她左顧右盼的，“你是第一個坐這輛車的女人！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哎，算了……”
“你幫我開個導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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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記得！明天我接你去機場，一起回北州！順帶在北州民政局把結婚證給領了吧！”
莫念下車後，顏執還特意交代了一下。
“哦……聽你的！”
******
莫家一聽到莫念說要帶男朋友回家，全家進入了備戰狀態。
畢竟，這是女兒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。
莫念的大學談的男朋友，莫爸莫媽多多少少聽莫楠楠提過。莫念大四分手後，就一直沒談男朋友。他們多擔心她忘不了大學那個男朋友，至今一直不考慮兒女私情。
今天女兒終於想通了，莫爸莫媽歡天喜地，一大早張羅著一大桌飯菜。
“你昨晚沒睡好？黑眼圈那麽重！”一上飛機，顏執看到莫念疲倦的樣子，關心地問道。
“嗯！”莫念悶了一聲。
昨晚她一直在想著如何跟他說關於他哥哥車禍的事情，渾渾沌沌地想到了淩晨四五點鐘。
快早上的時候，她淺睡了大概一小時左右，顏執就在樓下等她了。她急急忙忙洗漱完就下樓趕飛機了。
上飛機後沒多久，莫念的眼皮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，頭不住向下沈，去找周公了。
顏執見狀，立刻伸出了右手接住了她的下巴。他側了側身子，慢慢地將她的頭往自己肩膀上靠。
看著她長長的睫毛，微微嘟起的嘴巴，顏執情不自禁地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一路上，顏執都能感覺到她心事重重。他多想她一直像現在睡覺的樣子，像個孩子無憂無慮的。
飛機上的冷氣比較足，他輕輕地扯了一下蓋在莫念身上的毛巾，把她蓋嚴實了。
飛機很快著陸北州的時候，飛機上的廣播響起，莫念醒了，猛地意識到靠在顏執的肩膀上，立刻坐直了身子，“不好意思！”
“你剛才流口水了！”
“我哪有！”莫念迅速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，看見顏執偷偷地在笑，才意識到他又在耍她。
這幾次相處下來，在他面前，莫念沒前段日子那麽拘謹了。
因為顏執會跟她開玩笑了！
下了飛機，兩人打車很快就到了莫念在北州的家，還是原來那片老式小區。
莫念：“爸！媽！我回來啦！”
顏執：“叔叔！阿姨！這是小小心意！”
莫爸莫媽兩人打開門，看到顏執的瞬間，表情很是詫異。
“來就來，還帶那麽多東西！”
莫爸莫媽才回過神來，“回來就好！洗手準備吃飯！”
莫念沒看到弟弟下沖出來要禮物，“莫楠楠呢？”
“住校呢！那麽淘氣，送他去住校了！”
“好豐盛啊！”
“小執，別客氣！夾菜夾菜！”莫爸莫媽熱情地招待著顏執。
“謝謝！”
顏執放下了碗筷，握住了莫念的手，“叔叔阿姨，我和莫念準備結婚了！”
莫爸莫媽對視了一眼……
“叔叔阿姨，你們放心，我一定會對念念好的！”
莫爸：“我這個女兒這四年吃了很多苦頭。女兒大了，只要她願意，我們作家長的沒意見！”
莫媽：“那你對婚禮有什麽規劃嗎？”
“因為念念的戶口在北州。我們已經商量了，明天我們先在北州領證，接著婚禮這邊準備在上海這邊舉行。我媽媽和爺爺現在都在國外，到時候他們會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。”
“你媽媽同意了？”莫媽臉上浮現些許擔憂。
“電話上，我已經跟我媽提過了！她尊重我的想法！”顏執給了莫媽一個明確肯定的回覆。
“那就好！那就好！”莫媽松了一口氣。
莫念全程看著顏執，直覺告訴她這次顏執所有的計劃都早有預謀，但今天從他的口中有條不紊地說出來，她真的是吃了一驚。
她突然覺得顏執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有擔當、頂天立地的大男人！
“嗯嗯！這就好！吃飯吃飯！”莫爸也欣慰地笑了笑，似乎一塊大石頭著地一樣。
顏執回頭看著莫念吃驚的樣子，夾了一塊辣雞肉塊到她的碗裏，“吃飯！”
莫念低頭看著碗裏的雞肉塊，他知道他喜歡吃辣。
原來他一直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！
飯後，大家吃飯水果。
莫念進房間接了一個工作電話，是助理小倩一些緊急項目，她還是需要遠程跟進一下的。
莫念的這個工作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。
等她出來的時候，發現家裏客廳裏只剩下莫爸一人在看電視。
“爸，怎麽不見媽媽和顏執？”
“哦。垃圾太多，顏執說幫你媽媽去倒垃圾了。你媽一個人拿不了那麽多！”
“爸！你們怎麽這樣！怎麽叫客人去到垃圾！”說完，她往外走。
莫爸看著她的背影，搖了搖頭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女大不中留啊！胳膊都往外拐羅！”
莫念走到樓下的垃圾回收站，並不見顏執和媽媽的身影。
這麽晚了，這兩人到底去了哪裏？
最後她走到了樓下的小公園的秋千處，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顏執和媽媽的聲音。
莫媽：“小執，這件事情，莫念由始至終都不知道。我希望她以後都不要知道！”
莫念納悶了。
媽媽和顏執之前就認識？
而且，還有事情瞞著她？
顏執：“阿姨，你放心！我不會告訴念念的。大四的時候念念決然分手要去上海，我到這裏來找你，見到你這一刻，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了。直到現在，我也沒告訴她。”
莫媽：“嗯！念念心思細膩。她不知道這件事情，對她更好！”
顏執：“念念是個局外人。我和媽媽都已經說通了。哥哥的意外，不能讓我和念念的感情來買單！”
莫媽：“你這樣說，我就放心了！我也希望你們兩人好好的！我們回去吧！時間久了，念念又疑神疑鬼了！”
天哪！
原來顏執四年前就見過她的媽媽。
在她大四離開北州去上海的時候，他就已經知道是自己的舅舅因為疲勞駕駛撞死了他的哥哥！
看著他們兩人走遠的背影，莫念在小公園的是石板凳上坐了很久很久。
久到顏執回到莫家後，不見她人影，又折出來找她。
路燈下，莫念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石板凳上，單薄的背影略顯孤獨。
顏執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背影，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，“想什麽呢？”
“為什麽是我？”莫念擡起來，看著他。
“什麽為什麽？念念，你到底怎麽了？”顏執有點擔心。
莫念神情很認真地問道：“為什麽最後你選擇的還是我？”
“你說什麽胡話呢？”顏執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，寵溺地說道。
“四年前你就知道到我舅舅撞死了你的哥哥，是吧？！為什麽四年後你還要跟我糾纏在一起？你知道我離開你的這四年裏，一直都很內疚！”
“你……四年前你就知道了？！”
顏執終於可以把整個時間線串連起來了。
原來她四年前是因為她知道他哥哥車禍的真相才離開的。怪不得四年後重逢，他前進一步，她就退縮三步，對他的感情視而不見。原來她一直在逃避這個事實！
“所以，為什麽最後你選擇的還是我？”莫念吸了吸鼻子，壓住自己的哭腔，一字一字地問道。
顏執擡頭看了看星空，低頭思考了片刻。
“只要是你，晚點也沒關系！”顏執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手，語氣異常的堅定。
莫念顆粒大的眼淚，終於奪眶而出。
原來他一直都沒變！
當初是自己對他不信任，才浪費兩人四年的青春。
是啊，他說的沒錯！
只要是你，晚點也沒關系！
莫念的吻輕輕地落在顏執性感的薄唇。
顏執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。
這次是莫念四年後，第一次主動光明正大的吻他！
他擡起了她的小臉，唇落於她的額頭，眼睛，鼻尖，最後借著溫柔的月色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。
看著靠得很近的臉，聞到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，感受到了他急促的呼吸，莫念閉上了眼睛。
漸漸地，顏執松開了她，兩人依偎著。
“念念，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儀式感，所以……”顏執說著說著，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小盒子。
“你這是要幹嘛？”莫念有些不知所措。
顏執單膝跪在地上，打開小盒子，裏面是一枚鉆戒，“念念，我們大學相守了差不多四年。本來我計劃大四畢業時就娶你。遺憾的是，我沒等來你的長發及腰。四年前，我們因為一些誤會分開了。我們蹉跎了四年。現在我們再次重逢，我希望你還能做回我的愛哭包、小迷信！四年後，你還願意嫁給我嗎，我的海豚女孩？”
原來他生活的計劃裏一直都有她！畢業的時候，他真的就計劃著娶她！
“我願意！”莫念扭頭擦幹臉上的淚水，哭著伸出了右手。
顏執小心翼翼地把鉆戒戴在她手上，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。
“很晚了！我們回去吧！呆會爸媽擔心！”莫念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。
“嗯！明天我們就去北州民政局登記！”顏執拉起她的手，揉著她的手指。
“嗯！”
洗漱完畢，顏執走進了莫念的臥室。
“你今晚就在我房間睡。我和媽媽一起睡！”莫念捧著一個枕頭，準備離開。
“為什麽？”顏執瞪大了眼睛。
莫念笑了笑。
“我媽媽說要跟我說悄悄話。而且，告訴你一個秘密，這個是這裏的風俗，即使結婚的夫婦回娘家，也不可以睡在一起！”
“這是哪裏的風俗啊？誆騙我的吧！”
“聽話！”莫念覺得好笑，但是還是連哄帶騙的。
“補償一個！”顏執最後還是識趣讓步了，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。
莫念墊起腳尖，輕啜了他一口，跑出了房間。
顏執深呼吸了一口氣，用手壓了壓胸腔那股熱氣。
******
“媽！我來了！”莫念走進臥室，跳進了暖和的被窩。
莫媽摟著莫念，眼眶濕濕的，“念念，終於長大了，嫁人了！”
“媽！你是嫁女兒，又不是賣女兒！而且，顏執真的對我很好！你放心！”莫念靠在莫媽的懷裏。
“嗯！念念，結婚了，就是大人了。你要懂事，兩夫妻要互相照應，互相扶持！”
“媽！這些我都懂！”
“你懂是一回事！媽媽跟你說一回事！婚姻不像談戀愛，要經營。”莫媽娓娓道來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！對了，媽！我之前畢業那會搬來的紙箱放在哪裏？箱子裏面有一幅油畫，我要拿出來帶回上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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